Joney_li
驱动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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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四) (转)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02-08-15 14:14

(四)

  1.

  今天梓子搬家。说是这楼太高了,她那款爬得辛苦,索性再给找她个方便点的地方。那款我见过一次,矮粗矮粗的,十足农民企业家的模样,看人的眼神就象看佛祖一样虔诚。

  那次我在梓子那儿海侃,那款啪啪地按着门铃,我开门问“你找哪位?”他立马伸出肥滋滋的双手“幸会幸会,您就是对面的小姐!”我急忙缩回手让他进门。

  隔天梓子告诉我,在我撤回之后,那款无限留连地盯着我的背影流口水,说他在阳台上看过我几次。我拿起烟朝梓子砸去,她吱吱地笑着“这是好事,证明你还是有魅力的!”

  “得了,朋友夫不可污,再说那模样也太对不起共产党了!”

  “不准嘲笑我的眼光!”

  “你不会日久生情吧?”

  “他可以进入我的身体就是进不了我的灵魂!,我们只是在交易!明白吗?”梓子站起冷冷地对着我。

  2.

  梓子的新家在鹿市,我告诉她这以前可能是卖鹿的地方。她笑着说,她家附近有个西施岭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卖西施的地方?

  我说那儿不管卖什么都是以前的事了,过去的事只归历史学家管,与我们平民小百姓无关,我们活着任务就是循规蹈矩地过日子,别无选择。

  不想在梓子家里久留,见到了那款儿我心里头会不舒服。我实在看不得他那德性,那趾高气扬的模样真有点让人难以想象。他告诉梓子,如果她表现好的话这房子以后归她。这话我是听梓子说的,她当时说话的神情有点不可思议,我妈说起她们单位将发多少过节费的神情也是那模样。

  人是奇怪的动物,老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的身体。我是我的,梓子是梓子的,与我何干?我是我的,还有躺在抽屉里的信也是我的。

  想起那封就有着种很奇怪的念头,我要找一个大盒子,收集起他所有的来信,等到老的时候慢慢地看。他说过,到老的时候还给我写信。

  3.

  ……(我暂时还是想不出给你一个你能接受我能喜欢的名字,其实名字并不重要,对我而言。)

  本来要在MAIL给你回信,写到一半时突然停电,复电时我写的东西全牺牲了。再面对编辑框时,我一脑的茫然,无从写起。我突然厌倦起网络厌倦起电话,就因为自从电话与网络的面世,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地远离,如同把人罩在一个玻璃器皿中一样,相互感觉不到温度感觉不到呼吸。

  我想我永远不会给你发E-MAIL,甚至想永远不给你打电话,尽管我有你的名片有你一切的联络方式。你也不可以给我E-MAIL和电话,这些联络方式我决定不告诉你。

  这几天这里都是绵绵细雨,我想厦门也是吧。我害怕这种天气,似乎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死亡的味道,就是匆匆的行人也都有一种游魂野鬼的感觉。我坐在窗前看着稀稀疏疏的小雨,这个窗口很大,几乎可以看到这个小城的全景。平日我喜欢坐在这里静静看书听音乐,感受着远离喧嚣的寂静。

  我确实是一个爱思考的女人,一生大部分的时光都消磨在无所谓的思考之中。我不是一个贤淑的女性,虽然我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我的亲人们对我很失望,我也无能为力, 毕竟在生活面前我是苍白的。

  真的很喜欢收到你的信,就象收到一份真诚的信任一样动人。也谢谢你给我写信,我也想象着到老的时候也还在写信,那该有多好。

  P.S:如果我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信你看不懂的话,也不用思考。因为我发现自己今天简直是个罗罗嗦嗦的女人,唠唠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要让别人清楚,那实在是有点为难你。。。

  ……(反正你应该知道这信是谁写的)

  2000.12.22

  4.

  雨还没有停,冬末的雨怎么如此的缠绵,我撑起伞朝邮筒走去。路人依然匆匆,没有再意我的出现。果吧还是孤清,林忆莲无力地低唱“黑夜让人无力对抗的疲惫,谁来带给你安慰,孤独的人更不能流泪……”

  今天果吧来了个新MM,她那双大如乒乓球的眼睛水汪汪地朝我眨着,经过一番口舌之劳后,她终于把火焰端在我面前。

  我慢慢地吸着,让冰冷的液体缓缓地流淌到肠胃里,这个过程是有感知性的,我甚至能知道它已走到了哪个位置。

  对面的那张桌子是空的,十几天前那个叫赵峰的家伙就从那里朝我走来。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我并没有遇到过他三次;只是和他数句的交谈;但是我们已经开始了通信。

  如果、假设我那天没有到果吧的话、或者说我不是下午三点一刻到果吧的话、再假设我们注定要相逢的话,我们会在哪里邂逅?

  我对自己的思考感到可笑,那种情怀应该早就不是属于我的了,那是十八九岁怀春少女的驿动,而我已错过花季将近十年了。

  5.

  梓子家里还有一群女人在那吞烟吐雾,看那模样八成也是梓子的同行,物以类聚,梓子说的。我是她唯一不从事服务性行业的朋友。

  不过今天很意外,意外地看到了我敬爱的团支书。想当年,她一直是我的楷模,在她光辉思想的引导下,我光荣地戴上团徽,自豪地加入党组织……那是激昂奋进的岁月啊,那个逝去的年代是多么值得让人缅怀。

  人总是在变,在瞬息万变之中有时也难以把握自己。后来梓子告诉我,我敬爱的团支书是某个款养的第N只雀,最近刚刚被换届心态有点失常,最好别太亲近,这时候的她特别容易和别人发生友谊,比如她正受着这种折磨。

  走在雾气霭霭的小道,把身体瑟瑟地缩在大衣里,耳边是呼呼的冷风,一路无语,只听风吟。生存是因为活着,有些事情对我而言,已没有任何厚重的意义,只有在年复年日复日中,一步步地无限延伸,正如这条漫长的小道。

  好几天没有收到信了,是不是他被我吓坏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我的语无伦次,更何况一个陌生人。我对自己的回信有点后悔,后悔刚刚开始就把本性呈现在他面前。

  但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因为我看到门缝里插着一个一浅兰色的信封,很厚很沉。

  6.

  ……(遵从你的习惯,虽然我已给你取了个很适合于你的名字,现在只能我自己偷偷地叫,你的名字不是多余的,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符号)

  最近我都在福州,不是拨不出时间给你写信,只是认为给你写信一定在安静中,一个人静静地与你面对。

  福州这几天也是雨绵绵,象老婆婆的裹足布,又长又臭。这种天气中对人的心理是不健康的,不过你可以象戴望舒那样撑把油纸伞小资地穿梭在雨巷中,这样就不会有死亡的味道,反而有点儿惹人心动的。

  在给你写第一封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给你发E-MAIL,不过电话我想过,只是找不到你的电话。我比你更憎恨网络更憎恨罩在每个人身上那个玻璃盒子,我想冲出去,但每一次都是头破血流的痛。

  也很喜欢收到你的信。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这些飘渺文字的背后隐匿着一个怎样的女子。生活本身有许多层面,每一个层面不是人人都能够承受的,而在这承受的过程中往往会产生了剥离(现实与理想间的剥离),於是就有各种各样的对生命的认知。就如你认为你不是贤淑的女子一样,也只是你个人在生活中剥离后的认知,起码我不赞同你这个认知。

  我也不是一个自律的男子,经常不知不觉地跟着感觉在边缘上飘,生活本身对我而言更是厚重的,不可言轻的背后总想找一个可以释放的理由。

  我们为什么会相遇?你不觉得这是个奇迹吗?那一天,我独自在大街上漫无边际地走着走着,神志不清地登上那辆大巴,迷迷糊糊地在你的地盘上转着转着,又不经意地转进了那间果吧。所有的过程好象都没有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包括与你的套近乎。

  那个时候我知道对面的女孩是孤独的,她正孤独地与孤独的行人对视。有一种冲动,我想靠近她,哪怕和她说一句话也好。於是,就有了我们的对白,此时回想起来还是象一场梦。

  这封信我也是在雨中写,希望它不会潮湿了你的心情。你说你是罗嗦的,其实我比你罗嗦,密密麻麻地在这张纸上写着说教的文字,如果你觉得烦躁记得提醒,我一定知错就改。

  ……(我觉得这样有点儿占你的便宜,因为我取的名字没用的话实在对不起我的脑细胞,我可是反复研究了几百个回合的)

  P.S:

  想知道那个名字的话,就早点说出来,让一个好好的名字胎死腹中实在是有违人道主义思想,再说也对不起我的虚荣心。。。。

  平安夜,就着寒冷为你唱首催眠的歌,想象着你熟睡的样子,象个长大的小孩。。

  2000.12.24

DLM
DLM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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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02-08-15 14:30
我也想写信了!!! :)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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