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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五)(转)(五) 1. 一大清早的电话响个不停,我懒洋洋地抓起电话,马上传来梓子急促的声音“我母亲恐怕不行了,我要回去!”我醒了几分,梓子那个病歪歪的妈在医院躺了好几年了。“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只是让你知道一下,免得担心。我会再给你电话!”她说完挂了电话,我又缩回被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据说今天是圣诞节,天气干冷干冷的,难怪圣诞老人年年穿着红棉袄。大街上冷冷清清,找不到一点儿节日的气氛,果吧门口矫情地摆了棵塑料的圣诞树,那个大眼睛MM跟着那英依依啊啊地哼着,现在她不用再问我要些什么了,看到我进门就端上了火焰。 “你就天天喝这个?喝这个美容?”她好奇地问。 “不喝这个要喝哪个?”我嬉皮笑脸地和她套着词。年轻真好,明明是弱智也象幼稚一样无罪。 今天我得再买一些信纸,这次我还是买白色的,他都用浅兰色的,这两种颜色配在一起很温馨。我还没有给他回信,还没给他问我的那个名字叫什么。 2. …… ……(不知道先说什么,有许多话争先恐后的想排在前头,索性让它们先排好队再说) 看到了福州的邮戳我就觉得很奇怪,不会又回到以前笔友满天下的境地吧?!在上学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在写信,想起我夜夜笙歌的情景,那些春风沉醉的夜晚啊…… 我在福州呆了四年,被福州菜没有原则的放糖搞得有点病态,似乎所有的食品都是腻腻甜甜的,读了四年书饿了四年的肚皮。所以在毕业回家的那刻,居然有种出狱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这些事情,总觉得有点的可笑。年轻真好。 “剥离”说得很好,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词。对生活每个人各有自己的观点,就象有的人习惯于否定有的人习惯于肯定,我知道如何去生活,但我的方式不一定适合你。 我想我是一个狭隘偏激的人,用另一种方式说我比任何人更不适合生活。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在逃避些什么,也不知道在畏惧些什么,总让自己茫茫然地茫然在生活之中。 我也是懦弱的,近三十年的岁月里,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在喊叫个性独立的同时,我连自食其力的能力都没有,还说什么独立。有时想,我不止是懦弱的甚至是可耻的。 你说得好,我是孤独的,除了孤独我一无所能。我敬重能够思考的人,就象我能让自己毫无节制地思考一样。牛顿如果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就是有千百万颗苹果砸在他头也无济事的;鲁迅如果不思考,就不会对海婴说忘却吧…… 不要介意我现在在说些什么。我朋友说,若在两百年前,我一定是死在世俗的魔爪下。我说,两百年后,我还是会死在世俗的手下,这是迟早的问题。但在两百前,说不定我会是个小脚女人,也许还会是一个虔诚的封建主义捍卫者。 今天我的话特别的多吧,可能是有太长的时间没有和朋友勾通过,使得我有点迫不急待。王尔德说“聪明的女人请闭嘴。”看样子,我只适合于做个愚蠢的女人了。 我的信一定很干燥,虽然还是在冗长的雨季中。边给你写信边听着蔡琴的歌,很满足的悠然。圣诞节过了,还是有点恍然,除了那间果吧摆了棵塑料的圣诞树,其它的没什么感觉。毕竟,上帝是洋人的,肯德鸡也是洋人,与我们无关。我还是比较欣赏中国人的年,过年象过海关一样,一道道地通过,越过越难,到了最后还有着心虚的慌。 把你的智慧结晶叫出来吧,我有心理准备,不管怎么样让你的研究成果胎死腹中是有点不近人情,还严重地抹煞了你的虚荣心,实在是有违背人道主义。为配合你的科研成果,我决定为你研究一个相配套的名字。硬件环境跟上了,软件环境当然也不能落后。 P.S: 回厦门要告诉我,省得我把信寄到福州,浪费了我的人力物力不说,还调戏了敬爱的邮递员同志,罪行累累啊! ……(没有名字的人,要如何证明自己是什么人?) 2000.12.26 3. 回信有够快的! 陈皮/皮皮(取这个名字我有很大的成就感,陈皮是啥玩艺儿,你一定知道,配合它的口感。再者调皮的皮、疲的同音字,自觉是完美无瑕的组合): 你确实是个顽皮的女人!那个小脑袋里怎么装入那么多怪异的问题,要好好的回答你的问题,要不我担心那颗小脑袋迟早有一天会开花的。 生活本身就是多面体,有诗曰“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你看到了什么是什么,不管别人有没有认可。你是你的别人是别人的,别管那么多。 砸在牛顿头上的那颗苹果是上帝派来的,不管砸在谁的头上都会带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革命。如果砸在了贝多芬的头上,就会多了一曲生命的乐章;如果砸在冰心的头上,戴红领巾的小朋友就得多背了一篇悠美的散文;如果砸在了神父头上,就会找到伊甸园失落的那颗红苹果……如果砸在我头上,在辨别成熟度与是否致毒性之后会做出食用或丢弃的决定…… 我已回到厦门,你看邮戳就知道的。 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无法阻挡你成为一个可爱的小女人,是小脚的也好大脚的也罢,只要有这颗稀奇古怪的小脑袋,活到哪里就可爱到哪里。 要告诉你一件事,写信和等信似乎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开邮箱,那个残旧的邮箱快成为盛装快乐的魔盒。 还在阴雨中。圣诞节是洋人的,所有的节日都是寂寞的产物,孤独的人类在不停地疯狂地寻找亲情的慰藉。那一夜,静静地看了一夜的电视,慌慌然不知所措。 喜欢这名字吗?如果喜欢,也可以虚伪地说你不喜欢,但我想你不会这么媚俗的。等待着我名字的诞生。。。。。 ……(名字都没有的人,何必再乎自己是什么人) 2000.12.30 4. 皮皮: 夜已深,还是坐在这里孤独地与自己面对。今夜很烦,找不到可以一起喝酒的男人或女人,只有这样静静地抽着烟,把思维定格在一个飘渺的意境,遥想着熟睡的你。 女儿已经入眠,从历史系拐骗来的老婆正在客厅如火如荼地看着《还珠格格》。从现实的客观角度上讲,我是个幸福的男人,女儿那么大了,老婆也都死心塌地了,男人一生奋斗追求的东西我都已经拥有,可我不清楚我还在挣扎着什么。我一直不能与安逸的生活接轨,记得有位作家说“想一天不得安宁----请客;想一月不得安宁----搬家;想一生不得安宁----结婚。”我都试过了,生活并没有因此而不得安宁,我很害怕这种安宁,这或许是生活黎明前的黑暗,也或许是生活已停滞不前的症状,更或许是我本身已厌倦了生活而生活也厌倦了我…… 到今天我还想不清,为什么会与你相逢,是不是有鬼差神使?为什么我会失落地登上那辆大巴?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地走入那间果吧?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向你靠近?? …… 皮皮,如今夜,在毛茸茸的月光下,一遍一遍地在叫着你的名字,一次一次地在你面前坦露着自己,没有吓坏你吧?皮皮。知道吗?此时我想对着月亮大声地喊叫着: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但我没有,只有在这里不停地写着: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 心理学家告诉我,一个男人神志不清地唱着歌,他是疯了;一个男人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他是病了;一个男人迫不急待地等着信,他是痴了;一个男人颠三倒四地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是恋爱了……------别问这位心理学家是谁,他是我。 现在是凌晨3点,明天就是新年了,先祝皮皮新年好!新年会更好! 叫你皮皮的人 2000.12.31早 5. 疯子(除了这个名字,已经有任何名字再适合你了) 收到你的信我一点儿也不惊讶,我们都是疏狂图醉的人,心情总是跟着感觉在飘。那颗苹果砸在谁的头上都已不再重要了,因为它只砸一次,永远就那么一次。 我更不是一个自律的女人,对於生活我除了逃避还是逃避,生活还是周而复始地进行着。吃饭、睡觉、听音乐、喝火焰还有最近的写信看信,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不知道这是在生存的路上等待着死亡,还是在死亡的途中经历着生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看着你的信,我仿佛能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那味道象是燃烧过你激情的味道。我又象站在残垣断壁的城楼上,寻找着激情感动过后的废墟。这些废墟就是你来自生存的积淀,你腾空而起的负累。 看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吗?那是一个很好的故事。激情过后的日子,只在那岁月的残垣断壁中寻找曾经逝去的文明。 我也抽烟,起始在一个个无眠的黑夜里,时常燃着一根香烟发呆,看着它燃烧、成灰、化烟,飘飘渺渺,贪恋着是它的生命的过程而不是结果。此时也想点燃一支烟,静静的与你面对。别无所求。 皮皮(已经喜欢上这个名字了,此时感觉着你千万次的叫) 2001.0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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