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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子我怕谁
我必须留下遗言,
否则就来不及了, 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证明我的死和别人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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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04-01-09 18:05
这时候人反而会很平静,
现实的想法使我是否该再矜持一下, 关键是没有那个必要, 没有人会理会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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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布于:2004-01-09 18:06
我们的社会是不会容忍有一点的个人主义的,
一些家伙如雨后的春笋一般脱颖而出自以为是领先, 现成的方法是屠宰, 割开脖子把血肉模糊的样子展现开来, 不一定是屠刀, 所以被屠的对象也不一定是猪――尽管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世俗上有这样一种不成文的约定就是:通俗艺术难登大雅之堂, 好像世界上永远是这个道理, 是公理。 我当然是想取一个比较牛*一点的名字, 就是事情发展了也是一篇佳作, 我也值了, 但是我实在是不想我的心绪而就这样被现实的人所唾弃, 是的, 舞文弄墨信手涂鸦的人是可耻的, 同时我容忍不了无是无非的人, 再说一句多余的, 其实你和我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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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布于:2004-01-09 18:06
(一)
蔚蓝的天空一丝不挂,烈士的鲜血染成的五星红旗在晨风中冉冉升起。 “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一群小学生在栩栩生辉的国旗下信誓旦旦,初生的太阳用唯美的勇气将光明撒向无辜的孩子,而孩子们一个个目无表情面带生气地将儿童的特点发挥得淋漓精致。 那实在是一群可爱的孩子。 这个小学后面是一家规模庞大的性保健用品专卖,阳光也打在丰乳肥臀的广告牌的女郎身上,那个美貌绝伦金发碧眼的窑姐是1997年《play boy》的最佳玩伴。 再向后望去:是早晨庸庸碌碌的上班族,一对对一群群或蹬着脚踏车或是步行,人们脸上的表情如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种怡然自得的桀骜不驯,从中还有一丝洒脱与悠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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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发布于:2004-01-09 18:06
这是一座北方的城市,污浊的空气、低垂的叶子,人们面上做作的表情以及汗毛孔中的气味及泥垢,证明了这座城市的性质与地理环境。
我不太喜欢这所城市。 我有我的理由,当然它有它存在的价值。 至一点我、我们都无能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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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8
老人们说:再早些年,这里竟是出汉奸和走狗的好地方。当然我们是学过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有志青年,知道事情要一分为二,我也听说过这里出过一些革命烈士,比如说八女投江。
其中一个女人叫冷香云,她的哥哥的一个表亲和我的奶奶是邻居。 所以我从小就深受熏陶,第一批加入少先队员,尽管我还不认识太多的字,我就可以抢着说出,红领巾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也是五星红旗的一角--- --- 至少我觉得我从骨子里还是一个好孩子,至少是有别于社会上的不良青年的。这当然得感谢奶奶――还有,我们的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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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8
(二)
我木然地坐在火车上,听着刺耳的汽笛声,我的四周是一些与我不相干的人们,他们陌生的面孔使我的心里坦然不少。至少在这里没有人会认出我。 我心里踏实多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用了好多个“我”字。 人都是强调自己的,特别是脆弱的人。 我的裤袋里还有五万块钱。 是崭新的五万块钱。 彻彻底底地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我甚至可以闻到它们发出的味道。 那是一种――有油墨芳香的腥气。 此时它们像一群兄弟,整整齐齐的在我口袋里。 它们号码相连,一个小时之前它们还在中国银行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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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8
这是一种在北方不常见的特快列车,它的装饰相当的奢侈豪华,完全是一种清新淡雅的布置,完全是以人为本。
在我的印象中,列车上就是一个挤(可能那还是我小时候),人们衣冠不整的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抽着旱烟,完全不理会你是否受得了,有时还会脱下泄露出他的脚趾(这么说是完全有道理的,因为他们的袜子基本上是漏出脚趾的)开着下流的玩笑,露出一口地道的东北的黄牙――以至于多年以后有一个叫雪村的家伙磕嗔东北人时我就一直愤愤不平。(我并没有歧视农民和民工的意思,我家本身就是农民出身)。列车员也仪表整洁笑的满面春风,尽力对你提出的各项要求予与满足,包括合理与不合理的。她们仍然不急不恼。 我不禁暗自为我们的社会日益进步而暗暗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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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8
我还是有一种感觉,有人在后面看着我。
那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长得不是很美――但是那的确是一张很精致的脸,如同十九世纪油画中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她的脸就像是画中人一样。很让男人很那种的一种冲动,我并不是一种低级下流的人。唯一值得申辩的是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她的脸给我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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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9
我感觉告诉我从我一上车那个人就一直注视着我。
我还是忘不了那张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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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9
(三)
我一把推开529的门。 我知道我不用敲门,因为我身上装了五万元。 此时此刻钱就是一切,就是爹! 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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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9
他对我的到来并没有表现什么表情,这才是高深莫测的人。
“王教授,”我笑着说,“我来了!” 我尽量笑得老奸巨滑,尽管我很心虚。 “来了?”他头也不抬。 “嗯!”我极力提高自己的声音,以示自己的存在。 “―――” “--- ---” “有事吗?” “没事儿。”我皮笑肉不笑。“我就是来看看你――您!” “一会儿我还有个会――大约十点钟――” 我轻轻的把五万元放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王教授,这是五万元,我上学的事儿――?” “我看看再说――这事儿,你也应该知道,这事儿谁也不敢保准儿,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操你妈的!” 可是我没敢说出来。 这并不能证明我是一个懦夫,相反,我还是比较聪明的。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第一,我的高考分数只有327分,第二,家里的钱已经被我掏光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这个长着一对招风耳的人是目前唯一可以言明并且标价可以帮助我的人。 “你的成绩我已经知道了。” “是啊。 “别的我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是啊。” “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有22了吧?” “是啊――我今年20。” “20 ――” 那胖子拉了一个尾音,亲眼见着一粒粒的吐沫星子蹦到我的脸上,可是我动也没动。 我告诉自己,这是礼貌! 之后的一个小时我和胖子一同去了哈市最大的灰姑娘,胖子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泰式桑拿,当时我要是没喝多的话我记得我又多替他交了二百块的消费并在大厅等了他将近两个小时,事后我开始窃笑,这胖子年近五十居然有这么好的性能力。 我依然记得他是我的恩师,我又领着他在松雷买一套庄吉西服。 可胖子说喜欢秋林的东西。 笑了笑我们又去秋林。 如果你家在北方的话你一定知道秋林这地方。 当然衣服是五万元之外的花销,我快要尿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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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布于:2004-01-09 18:09
(四)
说实话,当时我并不认为是我的过错。 我只能依稀地记起以前的伙伴们说我有点怪,那时我还觉得我挺牛比,我就是应该与众不同嘛! 怎么现在我就是精神病了? 我手中拿着病历似是很不解地望着母亲:与此同时母亲也奇怪地望着我,怎么会生出我这样一个精神病来。 我真的是自我感觉良好。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疯子。 这世界是不是真的颠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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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布于:2004-01-09 18:10
(五)
不管怎样这故事还是要继续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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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布于:2004-01-09 18:10
我清醒地睁开眼睛时,我第一感觉就是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病人了,虽然我的病难以启齿,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在世俗人的面前至少是在事实面前――我已经被证明,热切而痛苦的告知――我是一个神经妄想症的最为严重的表现体,并带有侵略性的神经病人。
于是我只能再次睡过去,我也不知道这是我自己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作祟还是因为我是神经病人他们给了我吃了些什么。 也许我是昏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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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布于:2004-01-09 18:10
我再次见到的就是她的脸――一张不是很美但是可以说是很精致的脸,此时她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时睁开眼睛。她正伏在我的上方给我整理枕头,她的领口敞开着。透过她的领口我可以看见她蕾丝花边的胸罩,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雪白的胸部与极具诱惑力的乳沟,不但如此我还可以见到她纤细的腰与小小的肚脐。
接着我的视线又回到她的胸部上来,那是极其美丽的一个弧,也是极其美丽的一个狐,很调皮的样子,不安分的在我面前成熟的葡萄一样甜甜而害羞地垂下。 她的皮肤很美很细腻的样子,很柔和很媚的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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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发布于:2004-01-09 18:10
那是也许我还是很年轻,只是在黄色录像上见过几次女人的身体,但是那只是几个做了隆胸手术的美国鬼子,很不符合国情,我非但没有感觉到美甚至没有勃起。
我不知道当时怎样想的只是少年的冲动,我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没有丝毫犹豫、简简单单的轻轻松松地伸出了手。 虽然是隔着衣服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她身体明显地一颤,有一种声音自她体内发出,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但是只是到了喉咙就戛然而止。 那一刻我们都静止了。 我的手也没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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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发布于:2004-01-09 18:10
(六)
我记不起自己是怎样被发现了由他人的明显不同。 但我现在也认为我还不至于进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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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发布于:2004-01-09 18:10
由第一种可能,可能是当时我又反悔了,告发了我的恩师,强制性地要回了五万块钱,并狠狠适时地给了他一脚。最后在临走时拿了他的一块金表。
第二种可能,我在回家后突然崩溃,在路上就支持不住,说起胡话,路人是拿了我的身份证送我回家的。 据说当时我还紧紧地护着我的包,那里面有我剩下的几十块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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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发布于:2004-01-09 18:11
(七)
我有点迷茫,简单地说我不知道我该怎讲述我的故事。我不知道怎样将它拼起来,拼起我的过去。 可是现在我确确实实感觉到他就在我面前浮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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