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弱智问题自然不止一个，还有2＋3等于几之类的小儿科问题，都被俺不加思索一一摆平。可是到头来那个老师还是摇头。你家何潇是12月生日，得明年才能上学呢。俺妈也有些着急了，考了俺半天，难道是把俺当猴耍呢？俺妈拉着俺，跑到后面的办公室，找俺妈的一个姑姑，也就是俺的姑姥姥。俺姑姥姥是五年级的班主任，来到这里跟招生的负责老师打了个招呼，俺就成功地坐在了一三班的教室。人生啊，从小就教育俺，很多是并不是你有能力就可以成功，还有很多因素，人情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俺在提高自己能力的同时，一直在致力于同每个人人际关系的处理，俺知道，不管这个人现在多么平凡，或许有一天，他/她就是你的救命稻草，你不一定要结交多少知己，但一定要把身边每个人都变成你的朋友。
　　
　　 或许俺上一年级真的有些早了，没过几天，俺就出了两个很严重的状况。第一次是在课堂上，俺突然十分想上厕所，可是老师却宣布这个课间取消休息。教室了坐着80多个男男女女的同学，这种问题让俺如何说得出口？俺忍着，忍着，直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俺万般无奈之下作出了一件万分羞愧的事情……放学的时候，别人都走了，俺一直没动。可是俺那同桌（男生）偏偏也不动。俺急得满头冒汗，这可怎么办啊？俺的脸红得跟猪肝一样。忽然，俺同桌转过头来看了俺一眼，说了一句让俺几乎晕倒的话：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然后又做了一件让俺几乎休克的事：以为俺病了，非要把俺从凳子上拉起来，送俺回家。
　　
　　 就在俺被拉起来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话，几乎要了俺的命：
　　
　　 你的凳子上怎么全是水？
　　
　　
　　

5）
　　 他说完这句话一秒钟的时候，俺觉得自己就要羞愧而死，可是俺知道，一分钟后，他就会走开，这件事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因为俺准备说一个慌。
　　 俺镇静一下，用略带颤音的语调说，刚才课间喝水的时候洒在凳子上了，你要不说俺都没注意呢。你先回去吧，俺等一一班的方方一块回家。
　　 可是，你的病……他不放心地看着俺涨红的脸。
　　 没事，俺没有生病，是天太热了。
　　 终于，他走了。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干凳子，拧一拧裙子，看看颜色不是很有异样，便背上书包，把书包转到背后，悄悄溜回家去了。回到家里，裙子已经完全干了，连俺妈都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人生总会发生一些意外，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意外的损失降到最低。
　　
　　

。
　　
　　 这件事俺要不说，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另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那是88年的冬天了，俺在路边的WC里，一不小心，一条腿踩进了最最不该踩的地方……呜呜呜，这可怎么办？俺钻在WC里不敢出去，俺能想象到路上人们会怎么看俺。他们一定像躲瘟神一样，离俺远远的，还偷偷地笑。这可怎么忍受啊！！！俺的同伴默默的拉起俺的手，忍着恶臭把俺送回家去。
　　 回到家里，俺仍然担惊受怕，俺知道，明天俺一进教室，全班同学就会哄堂大笑，下课之后，肯定有人故意在俺身边捂着鼻子，还用奇怪的强调说，好臭好臭……俺甚至想不去上学了，等大家都忘了这件事俺再去。
　　 可是，第二天一切正常。俺亲爱的同伴死死守住了这个秘密！
　　 俺感激涕零。在你处于顺境时，所有人可以分享你的喜悦，但当你处于困境时，只有真正的朋友可以分担你的痛苦，保护你的自尊。她是俺真正的朋友。
　　
　　

一年级上完了，俺拿到一张三好学生奖状。那是俺这辈子获得的第一次荣誉。俺小心翼翼的捧着奖状回家，生怕一不小心折坏了。三好学生啊！学习好，品德好，劳动好，俺们班一共才有四个学生获得了这么至高无上的荣誉！
　　 俺走在路上，回头率100％。俺若无其事地走着，不像现在那些MM们，回头率达到50％就沾沾自喜，趾高气扬的。俺的双手沉甸甸的，似乎捧着的不仅仅是一个奖状，而是俺整个的未来。俺就这么捧着，走着，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走到俺妈面前。俺妈二话没说，找出几颗图钉，郑重地把奖状钉在墙上，俺家十几平米的小屋蓬荜生辉！
　　 接下来的几天里，俺在睡梦中都会笑出生来。哈哈，当初还不让俺上学，哼，上个破学谁不会啊，小看人！看看，俺轻轻松松就混下来了，还是三好学生呢。
　　
　　 这叫什么来着？俺妈说过了，叫，叫……对了，就叫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
　　
　　 兴奋的俺哪里会想到，一个轻松的假期过后，俺就要真正步入炼狱了……
　　

 
　　◎ 09岁总想上天堂
　　
　　（1）
　　 俺一向认为，上了二年级，才真正成了一名小学生。因为从一年级到二年级，发生了两个质的变化。一是桌凳变了，一年级和幼儿园一样，矮矮的桌子小小的凳子，二年级以上就都是高高的桌子大大的凳子了；二是红领巾，一升入二年级，俺就戴上了红领巾，成了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这是俺童年的夙愿，是那是心目中小学生的标志。
　　 俺们的小学是一所非常有名气的小学，那时上初中也要考试的，分数高了才可以上好初中，而俺们学校，历年考上镇一中的学生都是最多的。所以俺妈宁可每学期多交20多块钱（俺妈2/3月的工资）学费，也要送俺来这所学校。
　　 记得俺们高中大礼堂门口竖着两个大牌子，上面鲜明地写着：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一中来，因为这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一中来，因为这里是炼狱。
　　 这句话的后半句说得恰如其分，对于俺们这个鼎鼎大名的小学来，也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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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别的你也感觉不出来，就说点很实际的东西吧，那就是家庭作业。那时候俺家已经买了新房子，除了一个30平米左右的客厅兼卧室以外，还有一间十几平米的厨房兼书房，当然，是俺的专用书房。无论严寒酷暑，俺就躲进小屋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每天晚上，俺都会在一盏孤灯下摊开作业本，从放学后的6点到半夜11：30，除了吃晚饭的时间，俺都在笔耕不辍。那时俺要是写一个自传什么的，可不像现在跟挤牙膏似的，估计一个晚上就能从0岁写到30岁。你们是生错了年代，遇到现在如此懒散的俺，呵呵，命苦不能怨俺啊。
　　
　　 11：30的时候，俺已经开始做颈部活动了，目光也逐渐迷离，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一头趴在石板铺成的写字台上，运动就变成了静止。这时候俺妈就会及时地出现，把俺喊醒，催俺去床上睡觉。俺揉揉惺忪的睡眼，还不忘叮嘱一声，明天早上五点半别忘了叫俺，作业还没写完呢。
　　 俺妈看着俺蹒跚的背影，心疼地落下泪来。
　　
　　

。
　　
　　 但是，俺妈几年如一日地遵守自己的诺言，每天早上5：30，她会和俺一起起床，俺写作业她做饭，一个半小时后，俺的作业完成了，正好吃上冷热适中的饭，然后去上学。而这时，爸爸和弟弟还在睡梦中。
　　 中午放学回家，饭都顾不上吃，又开始写中午的家庭作业，直到上课前一个小时，胡乱吃一碗面条，又向学校走去。
　　 然后又是晚上，深夜，凌晨，中午……俺的生活规律而充实。那时，俺不跟任何人说话，因为老师教导俺们，曾经有一个成功的人给自己定下的信条是，闲谈不超过3分钟。俺连3分钟都没有，俺和父母的交流就是那么简单的几句：俺回来了，明天别忘了叫俺，该走了。
　　
　　 沉默的人，思想绝对无法沉默，于是在课堂上，当俺觉得没必要听课时，俺又会思考一些很深层次的问题。关于人生存的价值，关于人的可持续性发展。
　　
　　
　　

（2）
　　 数学课上，老师诲人不倦，俺却浮想联翩。俺的目光掠过一个又一个同学的脑袋，却不知道这些孩子们为什么而生存。他们都和俺一样，一天就这么几件事情，上课，写作业，睡觉，吃饭（按时间长短排序）。俺不知道俺们的存在有什么价值，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俺们真的写不动了，一项作业也完不成了。莫非人生存的价值就是这种简单而无意义的重复？莫非人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依然可以可持续性发展？
　　 俺越想越没有头绪。
　　
　　

正在这时，老师喊了俺的名字。你在看什么？
　　 俺目光呆滞，但是俺的思想没有呆滞，俺灵机一动，说了一个没有人相信的谎言――俺在看那个点灯泡。
　　 老师一副不信任的表情。不再搭理俺，继续问全班同学：有没有会做这道题？我现在还没想起来怎么做，谁要是知道，就给同学们讲一下！
　　 俺觉得机会来了，要是俺讲出来，那就比老师还厉害了！于是俺悄悄问同桌：什么题？快告诉俺？同桌把书递过来。
　　 几个小学生去游泳池游泳，一个男生游到前面，回头一看，说，男生和女生一样多。一个女生也游到了前面，回头一看，说，男生是女生的二倍。那么，一共几个人去游泳？几个男生？几个女生？
　　 唉，俺以为什么高难度题呢，就这么简单啊？
　　
　　

？
　　
　　 老师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人会吗？那咱们今天就不讲了，反正这种题考试时也不会出现。哼，什么逻辑啊，考试不考就可以不会吗？俺知道一个绝妙的机会降临在了俺的头上，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头脑里晕晕的，感觉飘飘欲仙……就在这种眩晕中，俺骄傲地举起了小手，大声说，俺会！
　　
　　 好，那就让咱们鼎鼎大名的何潇来给大家讲解一下！鼎鼎大名？嗯，听起来似乎是个褒义词啊。可是大家怎么都在笑？哼，以为俺不会啊？不过这笑声让俺有些头皮发麻，俺只好背对同学，在黑板上画了七个圆圈。前面四个是实心的，后面三个是空心的。俺指着第一个实心圈，说，这就是那个男生，他忘了数自己，所以男女生各三个，相等。然后，俺把最后一个空心圈擦掉，画在了前面，说，这是那个女生，她也忘了数自己，所以男生四个，女生两个，男生是女生的二倍。看见图我们就能知道，一共七个人去游泳，男生四个，女生三个。
　　
　　

没有人笑了，老师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她没有想到一个二年级的小女孩真的能做出这道题。俺在这种寂静中走下讲台，像一个英雄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时，俺的模样一定很拽，很酷，俺们同学的目光一定很崇拜很敬慕，但是，俺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如果说刚才是飘飘欲仙的话，现在，俺已经身临仙境了……
　　
　　 可能是后遗症吧，在后来的十五年里，每当俺在课堂上发言的前几秒钟，俺就会感到全身的血液集中到脸上，头脑眩晕，飘飘欲仙。这也是个好事，在老师提问的时候，俺可以提前预知老师提问的对象是不是俺，需不需要抓紧最后的几秒钟再看一眼书。嗯，不错！
　　
　　
　　

（3）
　　 俺很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几天之后，就没有再记得俺的辉煌了呢？倒是还有几个人嘲笑俺上课看电灯泡。俺本来指望一举成名，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俺的数学天分，可是，几乎一夜之间，大家都淡忘了。俺依旧是一个平凡的孩子，成绩一般，依旧在每天的深夜里奋笔疾书，依旧在每天的课堂上浮想联翩。
　　
　　 俺不再想那些太渺茫的问题了，俺思考的重心转移到了一个现实而急迫的问题上，那就是，怎么自杀能够不受任何痛苦？
　　
　　

？
　　
　　 那是电视上正播《红楼梦》呢，俺爸俺妈很喜欢看，但每次都把俺支走，说少儿不宜。哼，俺又不是没有偷看过，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地方嘛，不就是几个大姐姐整天说说笑笑，苦苦闹闹嘛！还说俺看不懂，不就是贾宝玉想跟林黛玉好，林黛玉和薛宝钗都想跟贾宝玉好嘛！俺们好朋友在一块也一样啊，今天还说笑，明天就吵架，你跟别人好不跟俺好，俺心里就是不高兴，就是要耍小性子让你注意到俺，然后再想办法让你再跟俺好。这有什么啊？
　　 可是那些姐姐们都太漂亮了，所以俺爸俺妈根本看不住俺，一不留神俺就去偷看了。其实那时候小，具体看到了什么，几乎完全忘了。
　　 只有一个场面，俺至今都记忆犹新。那就是尤三姐满腔悲愤，拔剑自刎的场景。在俺的记忆里，她穿着红色的衣服，一下子抽出宝剑，斜着在自己胸膛上划了下来，然后血流不止，躺倒在地。她的表情似乎没怎么痛苦，莫非这就是毫无痛苦的自杀方法？
　　
　　

俺当时很羡慕尤三姐，羡慕她自杀的勇气。俺也想效仿，可是俺家没有宝剑，只有一把菜刀。那是一把黑色的菜刀，俺妈平常都不敢让俺动，生怕俺一不小心把它摔在自己脚上，落得个终身残废。俺也不敢动啊，害怕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那可是钻心地疼啊！
　　 用这把菜刀自杀？俺想着，心里不住地哆嗦。到底疼不疼啊？按理说，划破一个手指头都疼的厉害，这要是在自己胸口划上一个那么长的口子，还不得疼死人啊！不错，俺是想死，可是俺不想疼死啊！俺怕疼，小时候打针打多了，虽然不哭不闹，但疼是什么滋味，俺最清楚了……
　　
　　 于是，俺犹豫着。俺实在不知道到底疼不疼，不知道尤三姐那么做，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痛苦。可是，俺要是不死，就还得整天没完没了地写作业，没完没了地上课。俺妈说，上完小学还要上初中，上完初中上高中，上完高中还要上大学，俺算了算，好像还有十几年呢！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一刀了断好。俺下定了决心！
　　
　　

跑到厨房，俺妈正在做饭，俺伸手就去拿刀，俺妈连忙制止：快放下，别割破手了！
　　
　　 割破手很疼，是不是？俺一脸凝重地问俺妈。
　　
　　 当然疼了，你忘了去年你用小刀割破了手，疼的你直叫唤！
　　
　　 那要是像尤三姐一样，在这儿割那么长一道，是不是更疼？
　　
　　 俺用左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而握着刀的右手，依然没有放下……
　　
　　

（4）
　　 俺不知道俺妈当初是怎么想的，按理说，一个妈妈看到这种情况就会马上冲过来夺去俺手中的刀啊，那可是一把开了刃的真正的菜刀啊！一个意外，俺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俺妈却沉着冷静，很平淡地说了一句话：
　　 那当然了，那样人会生生疼死的。
　　 俺的右手终于松开了，刀放在了菜板上。
　　 那有没有那种死法一点都不痛苦？俺还是不愿意就此罢休。
　　 没有。俺妈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任何一种死都是很疼的，就连吃安眠药，都不可能不疼，不过疼得都醒不过来了。
　　
　　

俺彻底绝望了……
　　 俺想过无数的办法啊，跳河，俺妈说那样死了的人会全身浮肿，还可能在水中被鲨鱼咬掉了鼻子；跳楼，俺妈说摔下来全身的骨头都碎了，非常疼，万一摔不死腿断了不仅疼还终身残废；
　　好不容易看到红楼梦上这种死法，现在又……这可怎么办呢？看俺妈的口气，不像是骗人啊，看来真的得活下去了……
　　
　　 现在想起来，俺还是很佩服俺妈，能用这种方法遏制了俺心中危险的想法。她太了解俺了，知道不用骂俺，也不用讲大道理，只需要告诉俺很疼，俺就绝对不敢冒险了。要不是俺妈当初的智慧，说不定俺早在15年前就挂了，哪能活到现在，还悠哉游哉写自传呢！
　　
　　

！
　　
　　 既然死不成了，那就要设法好好活下去。哼，学校对不起俺，用极大丰富的作业来压迫俺，家庭对不起俺，俺爸俺妈都不肯替俺写一点点的作业，命运对不起俺，俺唯一的一次灵光乍现依然无法摆脱凡人的命运，看来，俺只能自己对得起自己了。
　　 作业不能不写，但俺再也不那么认真了，以前俺是一横一竖写歪了都要擦掉重写，现在可不了，字体越来越潦草，还东倒西歪的，这样可以提高速度。其实作业这东西有什么用啊，俺在课堂上就都已经学会了，非得让俺写上那么多遍！还有数学，你说说，12＋9＝21，你让俺写上100遍，它就能等于22了吗？这有什么用啊！俺们那时候，大家都说给老师写作业，确实是，要是给自己写，俺早就不写了，哼。
　　
　　

没有别的办法善待自己，就只能用一些好吃的来安慰自己受伤了心灵了。可是俺哪有什么钱啊，冬天俺基本没有零花钱，夏天每天俺妈会给俺一二分钱让俺买水喝，那是学校小摊上的水，白开水加点糖精，二分钱一杯，一分钱半杯。可是俺想吃五分钱的冰棍，想吃一毛钱的雪糕和凉粉。还想吃两毛钱的江米球，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各种奖品的名字，最好的奖品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布娃娃，俺已经期待了好几个月了……
　　
　　 可是，俺怎么才会有钱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俺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5）
　　 那时俺估计也就一米高，肩不能背手不能抬的，所以俺给自己界定的挣钱范围不在体力劳动范畴之内。可是，一个小学二三年级的学生，去从事脑力劳动也是万万不能的。这可怎么办？俺的办法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一节快乐的体育课上想出来的。
　　 先介绍一下俺们的操场。俺们那时候，可不像现在一样有塑胶跑道，还有各种体育器材，俺上初中之前，连砖砌的跑道和单杠双杠都没有见过。俺们操场的前身是乱坟岗，据说是抗日战争时期一些烈士的埋骨地，后来铺平了，就成了俺们的操场。要说地势呢，比路面能低七八米，要说大小呢，是标准操场的两三倍。俺们就在这里上体育课，而体育课的内容通常是自由活动。俺们可以跳绳，玩石子儿，也可以丢手绢，过家家，俺最喜欢的是两项运动，一是生火――捡一些枯枝烂叶点火玩，二是散步，和一两个要好的朋友绕操场走，边走边谈心。
　　
　　 俺的绝妙办法就是在第二项运动中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