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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三) (转)(三) 1. 夕阳真的凄美,红橙橙地攀在天际,粉亮粉亮的光线洒满了阳台,这种场景让人特别的柔情,我喜欢这个角落。 有人不停地按着门铃。应该是梓子,除了梓子没人会敲我的门。在我拒绝世界之后,已渐渐地被世界遗忘了。 我诧异地接过信,是我的地址,没错。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不是我所熟悉的。 喝火焰的小姐(忘了问要如何称呼你): 你好! 周末我认真地看了厦门的海,确实已不是蔚蓝色了。那天我真的很伤感地站在海边,听着海浪的咆哮,谢谢你,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与自然接触了。 我想你是个别致的女孩,那天看你坐在果吧的样子很可爱,就故意的和你套近乎。。。。 有机会的话还要找你,喝上一杯你的火焰。看你姿情的模样,想必那是杯诱人的液体,此时真的很想喝一杯。 赵峰 2000.12.13 那家伙真的写信告诉我海的颜色。我非常感动,象一个被遗忘的孩子突然受到了万般的关注一样的感动。 2. 我决定给他回信。无聊抑或是所谓的礼貌我也分不清楚。今天将会是个愉快的日子。我很用心地挑了信纸信封,还买了100张邮票。为什么没买那么多的邮票,我觉得很好笑,或许潜意识中有股欲望在蠢动着。 赵峰(我还是不习惯这样称呼你): 你好!(只好这样配合你的格式) 收到你的信很意外。但我喜欢“意外”这个词,它让相信世界还有不经意存在的事实。 我曾在厦门的海滩一夜又一夜地徘徊,所以才能如此确定地告诉你,厦门的海已不再是蔚蓝色的。 我很讨厌随便与女人套近乎的男人,这是一种很愚蠢的伎俩。但能收到你的信我很高兴,这证明了你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男人。。。。 如果有如果的话,我愿意请你喝杯火焰。那是杯充满活力的液体,我喝了将近一年了,至今还在喝。我喜欢的不止是它的味道颜色,还有它的名字--火焰。一个有爆破力的称呼。 陈玮(我还是不习惯人家这样称呼,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2000.12.16 P.S: 记不清有多久没到写信了,更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收到信了。你的来信让我突然有着特别想写信的欲望。它使我想起了永恒,在遥远的未来它依然还可以存活。 有许多事情正一天天的被遗忘,甚至于被屏蔽。有时我总在怀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永恒的存在。 …… 到今天才知道,邮资那么贵,难怪写信的人越来越少。反正一个字和一千字的邮资是相同的,所以我索性多写几个字,被邮政局占便宜了,我心理会不平衡。 3. 失踪几天的梓子突然冒了出来,她神秘地说泡到了一个款。抽了半支烟后又说,洁身自爱那么长的时间,到头来还是坠入了万丈红尘。 我不解她在说些什么,只顾着向她吹嘘我收到的信。她闷闷地抽着烟,烟圈袅袅地往上升,象一环套一环项链,细细长长地延伸,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空中。 “他给我20万,条件是陪他二年。”梓子象吐珠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他逼你的?”我定定地看着她。 “没有。好不容易才诱上的。” “你不是说卖笑不卖身?”这是她自信的理由。这年头什么都能卖,包括青春、信念,出卖身体算是一种原始而传统的经营。 “你知道吗?我需要钱!钱钱钱!我妈住院要钱我弟上学要钱我生活也要钱!”她神经质地喊叫着。 “你没有欠你妈你弟,你这样会欠自己一辈子!”我知道梓子是个孝女,平日省吃俭用的,有点钱就急忙往家寄。 “好了,你不懂我的处境,说了也白说!” “对不起!我们观念不同也不要激动。” “对不起,其实本来不用让你知道,但是我想说出来我会坦然些。”她起身开门“进我的房间,以后记得敲门,他最近会住这里。”她又补充着。 4. 又有信! 陈玮(这实在是个很突然的名字,但我承认不是你的错): 你好!(这是礼貌的必要,要没是没写上总觉得自己不象个男人) 收到你的很惊喜。我现在喜欢上了“惊喜”这个词,就象你喜欢“意外”一样的喜欢。它让人相信世界确实有意外的存在,因为我的“惊喜”来自於你的“意外”。 你也突然让我想起了许多事,也与信作别了很长的时间,此时我努力地想着,想着与信最后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何年何月,摆了很多种有利于回忆的posture,还是没有成功。 收到信的感觉很好,仿佛可以在那片字间感觉到你的心情你的秘密,我想我是个有狂热窥视狂的男人吧,我反反复复地看着你的信,企图从中窥视到一点来自你的信息。 如果你不拒绝的话,我会继续给你写信,一直到老(写到这里,我脑海里浮现出我变老后的模样,还是坐在这里给你写信,那该是多温馨的情景啊)。 我想你是一个爱思考的女人(别想太多),人类从有了思想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有了烦恼。永恒是个蛊诱人心的字眼,如你所说,永恒已日益被遗忘被屏蔽。但我确信永恒还没有完全退化,因为有你我的追随。 响应你的号召,不被邮政局占便宜,索性写满这张纸,目的是坚决的与你守在同一战线上! P.S: 你的字很漂亮,如果不说的话配上你的名字,没人相信那是出自女流之辈。 赵峰(如果你觉得这个称呼为难你话,就麻烦你折中地想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称谓,我要虔诚地想一个更适合你的称谓,再次一定透露给你) 2000.12.20 我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俗物?他的字很飘逸,也是狂放的草书,不过他草得比我清秀有分寸。我把信放入抽屉,现在没时间给他回信了,梓子已在一旁大呼小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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