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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人要偷这样的人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04-11-19 16:46
偷人要偷这样的人
群众生活蒸蒸日上,民情、民风为之一变,迟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过去普及城乡的偷瓜、偷菜的热衷,现在基本上改成偷情、偷人的热情了。《金瓶梅》中的人情世态,既然早有专家学者社会学、语言学上的深入研究,那么,这里只好删繁就简,单就偷人方面浅说一、二,也算是急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想吧!

  1、王招宣:太阳照样升起,新星不一定升起

  潘金莲同志是九岁当儿进王招宣府上的。
  王招宣是个退休干部,着实有一大笔钱,之于在位时干没干过卖官之类的勾当,现在自是无从考证。若以此推论他的致富原罪,难免要犯左倾教条主义的错误。也正因为他有这个经济实力,才能办得起家庭歌舞团。否则,国企、国营的歌舞团都纷纷解散,他也不会挺身而出为艺术作这档子牺牲。
  潘金莲在他这里是学演奏,主攻乐器是丝竹,弹拨乐及声乐也不错。加上长相甜美,本性伶俐,表演课程同样优秀。如果她上雅典露出小脚弹上一段琵琶,国际奥委的老同志和世界各地的老朋友们一高兴,北京奥运会完全可以提前到2007年。所以,作为娱乐圈的一颗新星,潘金莲霸占影视频道黄金时段的日子应该为时不远了。
  只是在潘金莲十五岁那年,王招宣与世长辞了。人亡事息,她的明星梦也就此结束了。十五岁是个很微妙的年龄,与“二八”之间仅一步之隔。潘金莲能以一个“正处”之身离开王府,充分说明娱乐圈的潜规则,不适应个体文艺表演团体。同时,足见王招宣是廉洁自律的,潘金莲也是德艺双馨的。
  ――在王招宣府的这段经历,权当是潘金莲同志人生的一段引子。

  2、张大户:不能奋起抗争,不如躺倒享受

  潘金莲的偷人生活,是从张大户家开始的。
  准确地讲,潘金莲的这一次,不是偷人,而是被偷。这位张大户,有万贯家财,百间房产,只可惜年纪有“六旬之上”。这个年龄,折合成当今“市值”,应当在“八十”左右,明显属于党和人民的宝贵财富。张大户在王招宣死后,仅花三十两银子即买了金莲,比“零资产”收购了一家国企还便宜,因为他只得效益不背包袱,算他一个精明的商家自然没错。
  作为一个财主,张大户比黄世仁的思想觉悟要强上一截:他对潘金莲从买进到“收用”,一共花了三年时间。这的把年纪上的老同志,为人民服务的时间明显不多了,居然还有这等耐心,特别值得急性子的同志学习。并且,他还是在财主婆外出的时候实施的,手段不似黄地主残忍。相比之下,潘金莲同志的实际表现,就远没有喜儿那样富有反抗精神。她深爱阶级斗争熄灭论的毒害,所选择的是躺下来享受。潘金莲同志丧失革命斗志,究其原因,最为关键的一是她缺少大春这个明确的奋斗对象,不能及时地化悲痛为力量;二是在第一阶段敌对势力一般都非常强大,她对革命形势悲观失望――事实也证明,革命是在1000多年后才成功的。
  所以,配合与张大户间的那些事,是潘金莲同志明智而策略的选择。在不长的时间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它彻底解决了张大户,斗争以潘金莲的胜利和张大户的失败而告终。

  3、武 松:干部模样,当然不等于人的模样

  因为有武大,所以有武二。《金瓶梅》武大与武二的形象定位,是沿袭而非创造,有严重的“极左”倾向。作者的这一艺术水准,那是远不及雨果和巴尔扎克――武大的形象猥琐与性格的猥琐是一致的,缺乏基本的艺术对比;武二的“高大”,似乎又是潘金莲萌情的引线,对读者的艺术鉴赏有一定的误导。
  潘金莲见到武松,是在武松当了干部之后。武松当的这个“都头”,并非诸军总帅,不过是个做缉捕工作的差役,也就是个普通的刑警。当然,刑警比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又要威风,这也就难怪武二第一次见到警车中的武大时那般激动,也就难怪潘金莲对武松引为自豪,几乎还是一见钟情。
  正常情况下,潘金莲偷人偷到武松头上,那是情理之中的事。问题是,以潘金莲的人生阅历,是不足以理解武松这类“革命干部”的。所谓“革命干部”,第一是有革命性,武松的革命性,是既打虎又杀人。第二,当推革命原则。革命干部并非不偷情、偷人,搞“包二奶”和“办公室恋情”,那是常有的事。如果包、恋到自家人身上,那就太不“原则”了。第三就是革命热情和干劲。那时,武松刚刚参加革命工作,革命干劲很,主要热情全在工作上。武松一生的工作,是杀了一只虎,剩下的全是人,好人、坏人,恶人、凡人,应有尽有。除此而外,就找不到他为人民办过哪件有益的事了。而当杀人的激情消失时,武二便成了行者,别说深更半夜出去偷情,就连入世的勇气都没有了。
  思路决定出路,换一个思路,潘金莲如果情归武松,她的情感历程会不会一帆风顺?这依然是一个变数。身为一个公职人员,武松的职务犯罪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如果他早几天进入公务员队伍,打虎时就会因故意违反“禁酒令”被开除。其后官司上身,他硬是怒气冲冲地把一个给西门庆报信的同志活活打死了。充军、流放,是武松性格之使然。依他的性子,人民内部矛盾迟早要在他那里变成敌我矛盾,他迟早也会走上自绝于人民的道路。潘金莲要是与武二折腾几年,总有一天是要给武松看守所里送饭的。就算是个男人吧,事实上的武松,远非责任重于泰山,真的敢作敢为。日后他杀了金莲、王婆,小侄女迎儿哆嗦着连说:“叔叔,我也害怕”。但武松只说了一句:“孩儿,我顾不得你了”,然后卷钱而逃。
  潘金莲与武松间的因爱成仇,当是潘金莲不幸中的一幸。

  4、西门庆:有钱人的脐下三寸,亮动着物质与精神

  真正的西门庆,是个有钱人。他演绎的那些事,全是一个“钱”字在撑着。若以那时的生产力计,“西门公司”的子公司,足以称作“西门子”,挤上福布斯排行榜绝对是没问题的。
  潘金莲与西门庆的“偷”,准确定性,依然是“偷人”而不是“偷情”。毒死武大后,潘金莲并未偷成正果。西门庆迎娶了年青寡妇孟玉楼当三奶,提拔了一个房里做饭的丫头作四奶,然后才是潘金莲千思万盼、千方百计,让西门庆把自己纳作了五奶。
  阶级早已存在,斗争却并非激烈。武松持刀去找西门庆,西门老板跳到了一个行医的胡老人家后院厕所边,吓得正入厕的丫环直呼有贼。胡老大夫见是西门庆,却赶紧祝贺,说武松因打死同事已经被抓走,大官人可放心回家了。物质的力量是无穷的!
  西门庆的物质,堆积在脐下三寸。为了西门庆脐下的银子,吴月娘故作端庄,孟玉楼力显宽容,李瓶儿表现出特好性情。而潘金莲,她和王六儿则凭床上功夫讨西门庆的喜欢。在为西门庆性服务上,潘金莲的手段可悲、可怜:西门庆在冬天下床解溲怕冷,她就在被子里用嘴将西门庆的尿全吃了。精神的力量是贫穷的!
  四海翻腾云雨事,五洲淫荡风雷急。以偷人为目标,潘金莲在西门庆这里取得了丰硕成果。若不是西门庆英年早逝,潘金莲的五奶生活,肯定能得到别墅与存折补偿。此类买春事件,效益优先,兼顾公平,需要扫除的真正的害人虫,是事后赖账与假公济私。

  5、陈经济:最后一站,并非终点

  潘金莲的偷人生活,最终结束在陈经济那里。
  在潘金莲的偷人史上,陈经济最多只能是一匹窜出来的“黑狗”。与西门庆这匹“黑马”比,他已无财;与王招宣、张大户这些“老马”比,他早无德。但就是德“财”不备,还是与潘金莲偷了起来。
  经济,只有经济,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真正动力。这二者之间,是典型的道德的乱伦,却又是世俗中最现实的必然。陈经济是落难之际才投到老丈人家的,潘金莲傍起这位“女婿”,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为了日后的经济计。因为落难并不等于落入空难的深渊,以时事的风云变幻,陈经济还有可能重温陈大官人的旧梦。
  当然,潘金莲是比歌厅里强抱人腰、宾馆里猛打人电话的各位“小姐”要伟大。她不是因小费的直接推动去偷陈经济的,主要的一条是生活,并按照“快乐原则”而生活――西门庆终是“油枯灯尽,髓竭人亡”,陈经济劝潘金莲的一句话是:“洗净了终是污染,成就了倒是风流”。“成就”两个字,其实很重要,风流的真实性,应该盖过化蝶的虚妄性――潘金莲如果守寒窑一十八载,或在青灯的照耀下向天堂奋勇前进,或飒爽英姿地与敌人战斗到最后一滴血,那她也只是“英雄”而非“人物”。冒着“亲人”的炮火偷人,她始终牢记这样的教导:要生活就会有牺牲,偷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潘金莲同志的一生,是偷人的一生,奋斗的一生!她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经验,也让广大人民群众时刻警惕: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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