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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的7个永恒瞬间》之六-逝去的笑容
我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同样程度的痛苦和快乐,前者总是比后者更能留下深刻的印象和回忆。很多时候,我们大声地笑过,只是笑过之后,却很少有什么为这笑容而改变。而痛苦则象一只毒剂,不但在它注入身体的时候能让一个人痛彻心扉,更可怕的,是这只毒剂在你身体里随着时间慢慢扩散,从一分钟到一天,从一年到永生永世――这种传遍出来的痛苦,有时侯甚至会感染到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扯远了。今天我想说的,只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琐碎得我甚至没办法用一条很清晰的主线把它们连起来。如果一定要给这些事情找一个中心点,那就是它们曾经让我在大学四年里开心的笑过――有时侯甚至笑出了眼泪――尽管现在看起来,这些笑容真的未曾改变过我什么。 我想,诸位应该还记得第三话里我曾经提到寝室里有一位书呆子荣骚吧。当年正是他的一句高论“女孩子集体去XUXU是为了互相擦PP”,使我们剩下的兄弟大开了眼界。此君长了一张纯真的娃娃脸,外带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有我见尤怜的感觉――如果不算他嘴唇上的那一抹黑釉釉的八字胡,绝对是扮演东方不败的最好角色。我和胖哥曾经数次威逼利诱他把胡子剃了让我们一睹芳容,均被其断然拒绝。后来有一次我们几个在寝室里吃中午饭,胖子又贼心不死地开始劝说:“容儿啊~你就依了哥哥这一回吧!把你的小胡子剃了让咱们看看你的俊样,好不好?”荣骚扒了一口饭,镇定自若地说:“不是说了么,这是绝对不行的。”我接了一句:“我就不明白,怎么这胡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剃了又不是不长了,真是。你看我们,不都剃吗?”胖子在旁边揶揄了一句:“这胡子不会是你的娃娃亲的标志吧!”听了这话,荣骚把手中的勺子放下,叭哒了一下嘴,看了我和胖哥一眼,又想了一两秒钟,很认真的说了一句:“我听说,如果把这里的胡子剃了,下面的毛也会自己掉光的!我可不想变秃鸟。” 葫芦当时就从床上滚到地上了。数秒钟之后,全寝室的人――除了荣骚――全部在地上蹲着捂着肚子狂吠,我几乎都要笑断场子了。剩下一个荣骚,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好不容易等我们笑过了气,这厮又冒了一句:“难道不是吗?我那天和JIAN妹一起洗澡,我看见他……就是秃鸟啊!他就是每天刮胡子的。”一听这话JIAN妹脸都白了,拔腿就想跑,说得迟那时快,平时行动缓慢的胖子大喝一声“哪里走”,一个大鹏展翅象抓小鸡一样把瘦弱的JIAN妹抓到床上,不顾其疯狂的反抗,一边扒他的裤子一边狞笑道:“老子活这么大还没见过秃毛的鸟呢!今天我要见识见识……”那时候是夏天,JIAN妹本来就只穿了短裤,哪里抗得住胖子的兽行,没几下就被胖子把短裤给扒下来了――我们一看:果然!好大的秃鸟! 还没等我们笑出来,忘记锁上的寝室门被推开了,进来三个例行检查卫生的女生,外加楼下的宿舍大妈。见此情形,三个女孩子尖叫了一声,丢下记分的本子就跑。还是楼下的大妈见过大场面,虽然一开始明显吃了一惊,马上就怒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要说冷静,那还是算咱们的胖哥。在我们都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死胖子冷静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啊!我们在帮他抓阴虱……” 估计大妈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呆着,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这件事情最后被当成整个楼层里的笑料传播了很久,其后果有两个,一是306的寝室卫生得分在整个学期都是零分――再也没人查过;二是在JIAN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当然,他不敢找胖哥报复,而是把目标锁定在了泄露他秘密的荣骚身上――虽然我们后来知道,那个时候JIAN妹是因为那里的皮肤病原因才变成了秃鸟。 俗话说,苦心人,天不负,JIAN妹等啊等,终于给他等到个报复荣骚的机会。那次,荣骚的老爸来看他,走之前,给他留下了一根电警棍,说是给他防身。JIAN妹就一直打那根棍子的主意,软磨硬泡地要荣骚把那跟棍子给他玩玩。也是荣骚自己耳朵软,那天下了晚自习,就打开锁着的柜子把电棍拿给了JIAN妹。接过电棍的一瞬间,JIAN妹立刻就翻了脸:“荣X!你小子也有今天!看我不电死你!”说完就挥着棍子往荣骚身上戳,吓得他绕着桌子狂奔,嘴里还在不不停的告饶。其实说实话,寝室那么小的地方,要是JIAN妹真想戳,那没有戳不到的,他也就是玩玩,发泄一下心里积压已久的欲望而已。于是两个人就在寝室里你追我赶,惊恐的叫声、狂荡的呼声、啪啪的电火花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寝室。到最后荣骚都快哭了,JIAN妹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本来一直在旁边笑得很开心的胖哥估计也被吵烦了,于是玉腿一伸――JIAN妹一个踉跄,手里的神器掉在了地上。还没等胖哥说什么,荣骚捡起掉在地上的电棍,按下开关,怪叫了一声,就把前端闪烁着可爱蓝色光芒的电棍狠命地往还躺在地上的JIAN妹两腿――也就是大腿根部―――死死地戳了下去。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下,JIAN妹发出了一阵高潮般的叫声。万幸的是,放在警棍里的电池本来就很陈旧,再加上JIAN妹一开始就消耗很多,所以荣骚的报复可能只维持了几秒钟――但那也足够了。JIAN妹站起来的时候,两腿之间湿了一大片――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 此事被称为“JIAN妹人道能力受损事件”,不过也拜这件事情所赐,荣骚的胡子终于被JIAN妹和胖哥卑鄙地剃掉了。某天中午荣骚不在的时候,胖哥又在叨叨荣骚的胡子。阴险的JIAN妹一看机会来了,马上对胖哥说:“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胖哥一听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怎么个弄法?”JIAN妹说:“呆会他肯定会回来睡午觉。只要你趁他睡着的时候……”胖哥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放P,试了多少次了,这小子睡得轻,一动他胡子马上就醒!”JIAN妹嘿嘿了一声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背对着他,坐到他身上,把P股对着他……你想想,你多重,他哪里动得了!就算想动,你不是还有绝技么?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办吧!”胖哥一听,哈哈哈就笑开了,曰:此计大妙,就这么办。听着二人在下面密谋,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多久,荣骚就回来了,闲聊了几句,他倒头就睡。过了一会儿,我看见JIAN妹给胖子丢了个脸色,胖哥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荣骚床前,一个大跨步就反坐在荣骚胸口上。可怜的荣骚遭此大变,本能地想用手推开胖子,被其怒喝一声:“再动我就对着你的嘴放毒气了!”可能也是突然被惊醒还没反映过来,荣骚仍然继续着无畏的抵抗。只听当当当当几声熟悉的巨响,所有的人――只要能动的,包括手里拿着剃须刀的JIAN妹――都冲了出去。只听到屋子里可怜的荣骚“嗷嗷嗷”地直叫唤,想想也是:在如此近的距离里被胖哥对着鼻子和嘴连续喷射,搁谁都受不了,没晕过去就算万幸了。胖哥完全无视自己身体下拼命挣扎的荣骚,冲着外面叫道:“JIAN妹!进来剃呀!”JIAN妹犹豫了半天――毕竟冲到毒气室还是需要勇气的――一咬牙,冲了进去,打开电动剃须刀一阵猛剃。估计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味道,剃了一半就憋不住冲了出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太臭了太臭了!”眼看目的已经达到,胖哥翻身下马,满意地看着荣骚被剃了一半的胡子说:“嘿嘿!现在是阴阳胡!你自己把剩下的剃了吧!”说完,捡起扔在床上的剃须刀扔给了荣骚。 据我估计,那时候的荣骚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差一点儿哭出来,在我们一顿虚情假意的安慰下,自己半推半就的把剩下一半胡子剃掉了。可能是发现剃掉胡子确实显得很英俊、而且也没变秃毛鸟的缘故,自那以后,荣骚终于开始自觉的剃胡子。几个月前,我在同学录上发现了他的结婚照。当年书生气十足的荣骚现在已经是他家乡的一位人民警察,照片上的他和一位淳朴的姑娘相视而笑。在他脸上,当年那怯生生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一如他嘴边的胡子,再也找不到丝毫的踪影。 既然说到了胖哥,那我们不妨再多说几句关于他的趣事。自从被那个女孩子以“人道不能”的借口拒绝后,胖哥一度非常沉沦,终日靠混“动作片”投影厅为生。我不知道是因为他那段日子的减肥真的有效,还是因为看“动作片”太伤身体的原因,反正人是消瘦得厉害,以前从来不敢跟着我们翻护院墙的他,终于也在某天晚上――因为看动作片太晚,赶不上在学校大门关上之前返校――战战兢兢地把手搭上了学校的围墙。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搭,就差一点儿搭上了胖哥的人道能力。 有一天晚上,死胖子非拉着我去看动作片,正好我那天闹穷,去不了别的地方,心想这个反正便宜,于是就同意了。谁知道连看两场下来,居然到了11点半,已经过了关大门时间1个小时。没别的办法,只能翻进去。那时候,学校里为了恐吓我们这些夜贼,专门买了一大批狼狗分配给学校的保安,人手一条,晚上过了关门时间就由保安出来溜哒。那次我和葫芦连夜出校去买车票,就曾经遇到一条失控的狼狗,狂追我们到学校大门下,吓得我差一点儿没翻过校门。这次和胖哥本来是商定翻围墙的,后来想到,说不定我们一翻过去脚还没站稳,就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蹿出一只狼狗来给我们一嘴,那这笔买卖就赔大了。于是还是决定翻学校大门。虽然比较亮堂,容易被发现,总好过给狗咬啊! 相信翻过学校大门的兄弟们都知道,这大门上面通常都是有尖的栅栏的,不是很好翻。我因为身体不胖,相对而言轻松些,只是忽略了胖子的客观条件。等我们走到大门下注意到那些个铁栅栏我才想起来,这对胖哥来说是多么的富有挑战性。但是事到临头,不翻不行啊!横下一条心,我们俩抓着大门的框就往上蹿。我一边蹿一边叫胖哥小心,翻到了到了最顶端,我的心也提到了最顶端。我小心谨慎地告诉他如何迈腿,如何找支点,如何摆重心,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真恨不得能替他翻过去。就在他半边身子已经过去、正跨那栅栏的时候,胖哥已经迈过去的右脚从支点上一滑,只听“嗤”的一声,一个尖尖的栅栏从胖哥档部穿了出来。 我当时血都凉了,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我呆滞地看着那个尖尖的东西,心想,这下子胖哥的终身性福就断送在它上面了。再抬头一看胖哥,面无表情,脸色惨白,目光空洞无物,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我们俩就这样楞了足有十秒钟,胖哥动了一下,慢慢地低头看了自己那个地方一眼,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我傻傻地问了一句:“胖子,疼么?” 胖哥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我没事”。然后无视我存在一般,把尚在门外的左腿抬了起来……迈过了大门……然后……砰的一声,摔在了学校里面的地上。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下去的了,只知道等我回到地面,胖子正在摆弄自己的裤子,我楞楞地看着,突然发现一点血都没有。胖子站起来,对我说,走吧走吧,没事,到寝室再说。于是我木然地跟着他回答寝室,把蜡烛点上一看,果真没事!再仔细一看,长裤的左边明显有个穿透的大洞,正想再仔细看清楚胖哥的那里,胖子一把把我推开,说:“别看了!它没事!***,幸好我的是往右边歪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松一口大气――不然的话我怎么负得起这个责任啊! 这件事情之后,胖哥名声大振,甚至一度有人称呼他为“魔之右舵”,胖哥自己也很满意这个称呼。于是在夏天冲凉的时候,经常有人TK胖哥的传奇部位。胖子竟然也不避讳,仍然神态自若地冲自己的凉。 说到冲凉,就不能不提一下“四驾马车”里的CAT茂。男同学可能都有夏天在卫生间冲凉的经历――我指的是那种一个楼层里共用的一个大卫生间,里面是WC,外面是洗漱台。每到夏天,我们这帮臭小子总喜欢在睡觉前冲冷水澡;然后还喜欢一边冲一边高歌一曲――当然,多办都是自编的歌词。CAT茂就被誉为冲凉王子,每次歌声的嘹亮程度无人能敌。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个镜头是,他端起一盆水,大叫一声:“给我一盆壮阳水~――”,然后哗地一下全部淋到身上,再端起另外一盆,大叫一声“换我一夜不下垂――”,再全部淋到身上。当时只要有人,是没有不笑弯腰的。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据说洗冷水澡,也是严重影响人道能力的。所以你们看,经历了这么多影响人道的事情,我们这拨人到现在居然还算正常,简直就是个奇迹。 CAT茂还有几件可写之事,其一就是“官人我要”事件。说起“官人我要”,怕是N多兄弟会露出不自觉的笑容。对,我说的就是那部片子。当时学校外的投影厅正好拿到这部片子,CAT茂又正好看到了广告,正好他又是系足球队的,正好那天下午他有比赛。于是,场上的所有队员――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都知道晚上要放“官人我要”。一个约定迅速达成:球赛结束后,双方队员马上洗澡,之后集体包场去“官人我要”。那天下午球赛那个乱啊,不管是谁要球,都扯着嗓子喊“官人我要――”,这球赛简直就没办法踢下去了。最可笑的是对方守门员闲得无事的时候,也怪叫着“官人我要”,结果冷不防被CAT茂射了一个进去。“你不是要吗?我射给你了啊!”CAT茂淫笑着说。没想到那守门员把球捡出来对着CAT茂大叫了一句:“官人――我还要!” 球赛结束的当天晚上,接近30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到校外的投影厅去“官人我要”了。 就在他们看得上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联防队员伙同接到线报的系老大们包围了这个小小的黑店,20多条好汉一个不漏地给端了个底朝天。追究来追究去,CAT茂被单独开了小灶,写了一份长达8000字的深刻检讨,才避免了一次严重处分――聚众看色情录像,这罪名可不小。 还有一件关于CAT茂的事情,便是“眼镜店女老板事件”。那时候我们住的宿舍下面有家小小的眼镜店,老板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子,经常有心怀叵测的男学生借着修眼镜的机会和她套近乎,这个女孩子心地也很善良,从来没有要给这些学生难看。CAT茂和我有一次闲聊说到这件事情,他感慨说,这种女孩子真的好难找,终日被这些色狼学生包围着,也够她难受的了。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眼镜镜片有些松,于是要我陪他一起去看看,搞定后,出去玩电脑游戏。于是我们俩就下了楼,来到眼镜店前。那时候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围学生很多,眼镜点门口学生也不少,我们俩耐心地等了一会,终于轮到CAT茂了。他很平静的把眼镜递给那个女孩子,然后……然后……然后,在毫无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我就听见从他嘴里冒出一声巨吼:“眼镜店女老板,我要上你!!!” 周围在一瞬间为之静默。死一样的沉寂笼罩了整个这一片地区。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想周围的学生――只要是男的,在那个时刻,CAT茂也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因为他吼出了这些YW的学生一直想喊却一直不敢喊的呼声。只是我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吼声会从CAT茂嘴里喊出来。 在所有的人――包括脸色苍白的眼镜店女老板――都不知道怎么做下一个动作的时候,CAT茂又平静地从女老板手里拿回自己的眼镜,说:“算了我自己修”。说完拍了一下象个石头一样站在旁边的我,说,走吧。 那天下午在电脑室,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直到现在他也没告诉过我。只记得当天下午他疯狂地找人抄RA,每盘都以绝对优势胜出。这,大概也算是青春期的异动吧! 毕业两年后,我和他,以及他的女朋友三人重返校园,正值暑假,学校里几乎空无一人。走到当年我们宿舍楼下时,那家小小的眼镜店又映入我们的眼帘,只是门窗已经很破旧,显然很长时间不曾使用了。我看了一眼CAT茂的眼睛,可他并没回应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不注意的。总之,当她问他这个破旧的屋子是做什么用的时候,CAT茂“哦”了一声,淡淡地说:那个呀,是用来堆放清洁工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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