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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他问野百合在哪儿?
她叫wind,住在一个风很大的城市,她说她走在大风里,常常有一种自己是纸鸪的感觉。我喜欢自己叫她阿弯(wind的谐音),当我叫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个名字被我叫的很好听。
Wind有时候抱怨我喊错她的名字,有时候她会用“恩-,我在这儿,什么事?”来应我,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很性感,也许wind的声音很好听,有种二十七八女子缓和而婉转的声调。从wind的身上我才知道,声音有时候比女人的表情还让人心动。 wind,靠写字吃饭,写了几年的小说,却还是一个小小的撰稿人,每个月只赚房租、化妆品和几杯咖啡钱,没法大红大紫。Wind年少的时候有崇高的理想,崇高的写作,崇高的自由生活,可是她发现写字和马路边的摆摊一样,崇高的理想拯救不了生活的讨价还价。Wind自嘲自己是摆地摊的,有些东西虽然工艺不错,创意纯洁,但人名不见经传字也不值钱。 我没有看过wind的写过的东西,她说那是她的私密花园,她的情感表达,了解她了解她的生活就够了,不需要我介入一个虚构的世界了解她的喜怒,她的情绪。 我已经记不起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了。 我们走在了一起,一起享受了她家里极好的音响和纯美的茶,还有白色的很舒适的沙发。Wind说她喜欢男孩泡茶给她喝,那时候我觉得wind的心底是温柔的,温柔的需要人去呵护。 Wind有时候会放周杰伦的歌,有时候是翻来覆去的放一首。我笑说可惜了那极好的音响。Wind对说“我不需要班德瑞的宁静,也不要雅尼用震撼雅典的力量来震撼我,我也不要交响乐,我需要在周杰伦的说话里写字。”说着她把那些不要的CD全翻出来给我,要我带走,我没有拿走,悄悄的放回去。我知道,以前的wind老听它们,它们是wind的。 我们坐在沙发上吃东西,吃那种很小的雀巢甜桶。我吻她,她的唇甜甜的,热热的,很柔软,吻她就像吃甜桶,觉得她慢慢在我身体里熔化。忽然,她停下来,有种心不在焉的躲闪,我问她,我让你感觉不好吗?她看着我,眉毛轻轻皱起,冷漠的一弯肘,把我从她身边推开,她说“我最烦男人不自信”。 我分辨:“我不是不自信,而是尊重你的感觉” 我起身出门,这个女人的骨子理仿佛有一些不正常的基因和寒彻骨的冷漠,时不时的会伸出小刺,毫不留情地将对方刺痛。我喜欢有个性的女人,但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让我望而生畏。 “这算什么?”她斜依在门上,抱着肩,冷冷地看我。 “对不起,阿弯,我们不合适”我觉得叫她阿弯还是叫的那么好听,我压着我的不快。 “陪我到阳台上看看吧,我买了一大把百合用清水泡着,很香”,说着眼睛渐渐的红了起来。Wind的眼睛很漂亮,长长的睫毛,显得她的表情很认真。她站在那里,穿着一件黑底大白花朵的细肩带裙子,小腿直直的,穿着淡银色的半跟凉拖,像一朵柔弱的花。 无法想像。这就是刚才冷静的把人从她身边推开的wind。 我们在阳台上,她很认真的说“再试一次吧”她把手放进我衣服里,头放在我肩膀上,我闻见百合和她头发上的香气。Wind像一只伤了翼的鸟,乖的让人心痛。 我和wind没有谈过爱情,但是却走到了一起。 开始约会,一起看电影,一起吃东西,一起在书城里捧着书晒太阳,一起在暴晒的太阳下钓鱼,一起穿着白色的球衣去打网球。她的手总是冰冷的,走路时,我将她的手握着,一起放进我的口袋里,两个人儿像连体人一样快乐的行走。 这个时候的wind,很乖,很安静。穿着总能令我喜欢的衣服,她的样子精致小巧,脸上总有安静柔和的笑容,配着她那漂亮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还有,wind回答我时那“恩,在这里”的声音,比表情还美丽的声音。仿佛她会这样和我度我一生。 Wind喜欢听我讲故事,尤其是过去的爱情,那些我爱过的、被爱过的或是暗恋的、幻想的女人们。Wind不像别的女人,喜欢听你讲故事,嘴上说没有什么我不会吃醋,事后却成了吵架、中伤、嫉恨的工具。Wind总是很安静,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女孩,像是看一场需要情绪也需要忘却的电影,会唏嘘,会入情,但是不会由此成为局内人,不会由此弄伤自己的心情。 可是一旦回到家里,回到她的电脑前,我认识的那个冷漠残酷的wind又重新回来了。 Wind喜欢看文艺片,我们很多次在电影院门前约会。有时候我站在那里可以看着wind提着大大的手提电脑包,从散淡的人群中走出来,轻轻的朝着我笑,wind和她的手提电脑形影不离。 Wind看片子的时候从不说话,也从丝毫不理睬我对剧情不禁的说些什么。Wind常常看到深处会哭,那时一直端坐着的她会把头放在我的肩上,像只安静的猫一样蜷倒在我的怀里,为剧中人偷偷的低啜。 这样的wind会触动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我会不禁的轻轻的从她的发际吻到脸颊上的泪。这样的wind就像一朵含水的花,需要我呵护。看完电影,牵着wind的手一起回家,路边的夜灯下看见有人买榴莲,wind突然站在我的面前,说,我们吃榴莲好吗?表情像个小女孩一样调皮而可爱,眼睛里带着一点坏坏的样子。 “为什么?”我问她。 “我觉得路上这些小灯好漂亮,觉得很浪漫,我想起了《榴莲飘飘》,也想起了沈从文笔下《西山的月》里那种明净的夜空”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忽然凑过来,脸贴在我耳边低低的学着台湾腔说“大哥哥哦,求求你咯”。 这时候的wind像个鲜奶大蛋糕,上面充满了五色彩、香草气和娇嫩花,让我想一口温暖的吞下,又万般不舍。这个时候的她完全不是那个坐在电脑前劈里啪啦敲字不让我一点靠近的冷漠残酷的wind。 Wind坐在书房里敲字,我听着她音响里反复放着的周杰伦,听着她间隙喝水放杯子的声音,看着她挂在墙边细肩带的美丽裙子,看着墙上她笑得很温和,很无忌,很甜美的大副照片,我不知道我是用知觉还是用感觉和她在一起,像个完全的恋人和她在一起。 我趁Wind进房间换裙子的时候偷看她的电脑文件,刚刚打开,便听见她穿着凉拖趴嗒趴嗒的清脆声音,关电脑已经来不及,只好匆匆的关掉电源。 她进门,我迎上去,说,我在楼下买了绿豆味和红豆味的冰淇淋,一起吃好不好? 她露出温柔的笑容,好。 我去厨房,把冰淇淋盛在白瓷盘里,面包装在有纸蕾丝的竹篮里,回到书房。 她表情冷静而严肃的端坐在电脑前面,电脑出现的字幕是“关机错误,扫描磁盘”。 我躲开她侧头看着我的有些冷冰表情,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书桌上。 “你想看什么?”她的声音又冷又静,感觉很彻凉。 我迟疑着,不知道回答什么。 她伸手一扫,双手一撑,人坐到书桌上,桌上的盘子扫到地上,手提电脑也随声落地。 我惊呼。她双脚悬空的坐在那里,脚上嫩绿色的凉拖,叭、啪的清脆的掉到地上,人侧着头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墙壁,慢慢而重重的说,你,出去吧。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原则,就像wind,她的原则就是自己的私密花园不让旁人触碰。 我像wind一样,带着黑色的大包,也像她那样用略带忧伤的表情走在街上,不过不同的是,我是拿着摔坏的电脑去电脑城。我希望还没有过保修期,电脑可以修好。 一路上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我看着散淡的人群,看着彼此扶肩的高楼,看着也有像wind一样的女孩带着大大的电脑包从我的车窗边一个个依次错乱的滑过。 在等电脑师拆机、检查的时候,我随手买了一份杂志来看,以平静我的心烦意乱。随意中,我看到了一篇爱情小说,故事和我曾经的爱情故事非常相似,甚至对话的细节,甚至男主人公喜欢读《生活在别处》,喜欢在这本书的空白边缘写满关于他想念的那个的女人句子,甚至他喜欢施特劳斯,喜欢烈农。我的心烦意乱顷刻间变成了惊讶,我惊心的看向作者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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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04-03-24 19:41
不管是不是真的祝愿他们能在一起,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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