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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妻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05-08-10 15:07
  “那么,吃过饭再…………”
                 
  “不了,我现在就要过去。”
                 
  “………………”
                 
  女人坐在屋中一角,静静看男人匆忙地收拾东西。
                 
  是长相隽秀的女人,虽然清苦的岁月已使她略显粗糙,但仍不失为一个秀美的女人。很早便出来为生活奔波,所以女人没念过几年书,可却是个明理的人,从不会吵闹,亦不是个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淡淡的,并藏着隐忍的气息。
                 
  男人很快便收拾好了。
                 
  “那………我走了。”略略有些尴尬。
                 
  女人慌忙起身。
                 
  “都收拾好了啊?”声音里满是不舍。
                 
  “嗯。”干脆利落,并且――冷淡。
                 
  “那个――――”
                 
  “还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男人不耐烦道。快些,快些,快些走出这间狭小拥挤的屋子。
                 
  “我送送你吧。”女人轻轻求道。
                 
  男人怔一怔,没有应声,只微微点一下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无语。
                 
  男人偷偷看了眼女人,女人失魂落魄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两只眼睛空洞地睁着,眨也不怎么眨。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一下子竟憔悴了那么多。男人心里有些发酸。
                 
  “就送到这里吧。”男人拉住还在一个劲往前走的女人。
                 
  女人的手冰凉湿冷,男人受惊似地缩回手,侧过身开始说道:
                 
  “我知道,我地不起你。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本该好好待你……可你放心!今后我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帮你置套100坪的大房子,每月都汇钱给你。你亦不用出去做工了,就在家里享福…………”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歉疚,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兴奋。女人站在一旁,毫无反应地听男人的演说。
                 
  “…………你不要怨我,我们总不能绑在一起苦到死。如今我能翻身,能出人头地,对你也不是桩坏事。你到底跟我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半晌。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女人幽幽地问,满眼的凄哀。
                 
  男人犹豫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女人伸出苍白枯瘦的臂膀。
                 
  冰凉的拥抱。
                 
  一辆的士驶过来。
                 
  男人急忙伸手拦下,“我坐车去了。”男人抽身离去,不愿再留下些许温度,亦不再回头。
                 
  车子风般驶进沉沉夜幕,女人仍呆呆地伸着双手,凝聚成一个孤寂的黑影。
                 
  男人舒展开手脚大刺刺地坐在后座上。
                 
  以前哪敢伸手招车?每天早起去挤人夹人、肉贴肉的小巴士,为争个座位吵得如无知泼妇,下了车一身廉价西装已揉成张皱纸般。十多年寒窗,当初也是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争个头破血流进了家大公司却郁郁不得志,始终是高楼大厦最底下的那层台阶,众人踩着往上走,他还要赔笑脸帮人掸灰。做孽!
                 
  但终有人将他当宝捡起。当总裁的千金挽着他去高级餐厅时,那些曾经重重踏在他头上的上流人一下子要仰仗他鼻息,一张张献谄的面孔笑得像只狗。下贱!人心转得比风中舵还快!可也痛快!原来踩着人走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人过足了瘾!
                 
  “不用找了。”扔下张大钞,男人潇洒地下了车。
                 
  这才是做人!腰要挺多直就多直,头要仰多高便多高!一日到晚低头哈腰,就算有再多尊严也尽数掉落地上变成草芥!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亦是一表人材,为何偏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男人在一所豪宅面前止住脚步。碧丽辉煌,灯火通明,宫殿一般的宅院,以前路经此处只觉自渐形秽,哪想有一日自己将入住此间。那往日神气活现的总管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俯首贴耳,对他像对老祖一般。哼!狗眼看人低!可,男人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狗,一只用来取悦小姐的狗。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卷毛狗,宠爱倍至,要啥有啥,旁人惊羡、恭维,腰弯得比狗还低。是!即便是做只狗,有时也能比人头抬得要高。曾经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活得比狗不如。
                 
  男人渐渐心平。
                 
  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男人接到急电,自警局打来,“铃铃铃”恁地惊心动魄。
                 
  赶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阴森的停尸房。
                 
  “交通意外,但司机并无过,目击者说她丢了魂似地在路中央走,喊她亦无用,终于出事。”警察简短地将经过告诉男人。
                 
  “她是你什么人?”末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句,“她包里只有你一人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妻…………”
                 
  男人两眼发怔,警察识趣地走开。



女人躺在那里像张白纸,额角上一道裂痕红得触目惊心,两只大眼空洞地睁着,不肯合上。
                 
  他的发妻,昨日刚与她结束一纸挚约,今日便天人永隔。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失神的眼。
                 
  肩膀一耸,掉落一滴泪在女人脸上,滚落进那道深深的伤口,再流出来时已是腥红的血水。
                 
  回去时男人已经一脸平静,抱着小姐竟感到未有过的轻松,发妻的离世似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投身上流社会的一纸通行证。
                 
  一个月后便与小姐婚,摇身一变成为姑爷;由最底层的小卒直升上总经理;三个月后学会所有纨绔子弟的品行,已然对小姐哄哄骗骗,背地里同女明星眉来眼去。纸醉金迷,每日过得似浮梦一般华丽,而发妻,只是过去灰暗人生的一个水泡,晃呀晃地扶摇上水面,破了,也只是一团空气。
                 
  日子过得金光褶褶。
                 
  那日男人正在舞池里与一艳星打得火热,忽然闻见耳畔一声幽幽叹息,一举首,人影憧憧,忧怨的大眼,竟是发妻!
                 
  男人立时魂飞魄散,急争地推开八爪鱼似的艳星,铁青着脸跌跌撞撞地出了舞池。
                 
  “乔其乔,今日那么早便要走?”
                 
  “乔其乔,怎么了?撞见夫人的眼线了?”
                 
  “乔其乔,…………”
                 
  男人魇着了似地开车在夜路上狂飚,阵阵寒风自他腋下吹进身体里,汗毛倒竖。碰到鬼了,平白无故撞见发妻,许是和她面貌相似的人?男人自我安慰,冷不防耳畔又是幽幽一声叹,惊得他头皮发硬,手一哆嗦,竟扭错方向盘,横刺里冲向马路中央。
                 
  “唧――――――”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汗出如浆地瘫在车座上,四周静地只有夜风声,男人以为自己死了,可额角上火辣辣一阵痛,一摸,满手鲜血,才知命不该绝。无力地转动眼仁,发妻的魂儿仍在身边,还是忧怨地望着他不语。
                 
  男人伸手探去,轻易穿插过了发妻的身体。男人骇然,歇斯底里地胡乱挥着手,“你走!你走!你死了还留在这世上做甚!你是想向我索命?害死你的又不是我!我说过是要补偿你的…………”
                 
  女人一如当日听着男人的许诺一般,一言不发。
                 
  男人直喊到声音嘶哑。
                 
  那夜之后,便日日看见女人的魂儿。光天化日之下是幽幽地寸步不离,怪的是旁人并无查觉,照常隔着女人的魂儿同他说笑。
                 
  只有他才能看见她!
                 
  独自一人时男人便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女人离去,隔三差五地请法师来超度亡魂,惹得小姐疑心重重,甚是不满。自己也已心力憔悴,神情恍惚。
                 
  “你到底有何留恋?”
                 
  “我今世欠你的来世必定偿还!”
                 
  “你是定要折磨我至死才肯甘心吗?”
                 
  ………………………………
                 
  女人从不应一句话,只是叹息,怨怨地盯住他。有时男人似觉花了眼,竟瞥见女人眼中晶晶闪着泪光。哪有可能?一个怨着自己的女鬼竟会潸潸落泪?
                 
  日子久了,不见发妻的魂儿有什么迫害的举动,男人也渐渐习惯,只当是身后多了重影子,照旧纸醉金迷。
                 
  冬季,总裁一家准备去南国度假,搭12时的飞机。小姐一早便兴致高昂地约了一班太太小姐,准备喝了早茶联络完感情再走。男人则因宿醉还晕乎乎地倒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醒来,已是10点,张望一下,女人仍在身边。
                 
  男人径自梳洗整装,看了看女人,竟恶作剧心大起,嬉笑地问:
                 
  “喂,今日我便离开本市了,你不会也跟着飘去吧。要不要坐飞机?”
                 
  女人一反常态,一个箭步,男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的发式衣物已全被女人弄乱。
                 
  男人吃了一惊,随即气急败坏地喊,“你这是做甚,见不得我与她一同度假去吗?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生辰忌日时我给你的纸钱不会烧少的,你还有甚不满?”
                 
  女人只是看着他,一旦男人整理好,便又去捣乱,男人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只怕会误了机,便发急起来,也不再整理,只管往外冲,却被一股大力弹回屋内。男人惊惧地喘着气,女人神情决然地望着他,就是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飞机早已起程,男人恨恨地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
                 
  “这下你满意了吧!”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缓缓走向男人,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轻抚他的脸庞,一下,一下,如此地温存。男人恍惚间像回到了过往的那些日日夜夜,再累再多的委屈,回到了家,终有女人温暖的怀抱可以停歇。
                 
  男人心中莫名地感动和留恋起来,许久了,新的生活虽是锦衣玉食,却从未有过一该像现在这样令他平静心安。男人抬起头,想握住女人,却抓了个空。
                 
  女人正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男人淡淡地笑笑,像一朵凄美绝伦的花儿,渐渐盛放直至凋零,忽一眨眼,掉落一滴温热的泪在男人的手心。
                 
  女人彻底地消失了。
                 
  男人怔怔地坐着,手心里盛着一颗已经变得冰凉的破碎的泪,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好容易回过神来,天已经朦朦地黑下去了,这才心急慌忙地赶去机场。
                 
  到达机场时,一片混乱,一些人失魂落魄地坐着,有几个则呼天抢地地哭喊。男人迷惑不解,拉住个穿制服的人。
                 
  “你还不知道!”工作人员诧异道。
                 
  “?”
                 
  “出大事了,12点的那班机飞了没多久便出事坠机了。啧啧,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男人感到全身的血液攸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再也听不进什么,只看见工作人员的嘴唇还厄自上下翻动。
                 
  男人明白了一切。
                 
  她竟是来救他的!
                 
  发妻念念不忘的,原来是他!
                 
  想起了那个凄美绝伦的笑颜和最后温柔的抚摸。
                 
  发妻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掩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的发妻,曾对她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曾对她过过“即便再多艰难也要相互扶持,永不离弃”。他的发妻。至死仍想着他的发妻!
                 
  男人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个悲恸欲绝的男人,眼泪惊人地流着,久久不能停息,久久,不能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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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05-08-10 15:08
她和他原本是原始森林里的两棵树。
    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类到达他们这里,他们的生活一向是宁静和幸福的,但是有一天她想和他再挨近一点。
    她把自己的枝条朝他那个方向长过去。
    当他感觉到她的接触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即气急败坏的说:“你在做什么?”她说:“我很寂寞,而且……我喜欢你!”他那个时候自由自在的,没有觉到一点喜欢另一棵树的必要,所以他很坚决的说:“不,我不喜欢你!”她听了无语,悲伤的垂了头,在风的抚摸下轻轻的哆嗦着,如果一棵树会哭的话,她一定会嚎啕大哭的。
    可是他不理解,他觉得自己不是因为爱而生存的。
    后来风越吹越大,他们看见由天上劈下一道巨大的闪电,然后是惊天的巨响,山顶上那棵资格最老的树一下子淹没在闪光中。
    森林起火了。
    她感觉到那火的舌头一点一点向他们舔过来,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
    “我们都要死了,下一辈子我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了,也许,会变成一棵草,也许,会变成那种满山开的花,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还会不会重逢……”他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他对于死亡是很害怕的:“我宁愿还是变成一棵树,但愿不要再生在你旁边!”她很伤心。
                   
    他们两个都死了,灵魂来到神的面前。
    神说:“你们可以做三世的人。”她说:“我希望来世能与他在一起。”他说:“不,我希望来世永远自由。”她下了好大决心,问他是不是一点都不爱自己。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所以她说:“那么我们来打一个赌吧,一个三世的赌。”“如果你爱上我,就是你输了,如果你不爱我,就是我输,谁输了,结果……就是死亡。”他同意,于是他们请诸神作证,开始了三世之赌。
第一世,青剑
                   
    赵和来到这片荒山很久,依旧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神剑。
    他依旧每日上山寻找,初春,山上荒草野花,飞禽走兽,景色说不出的自然美好,他于这山中迂回前进,几乎把这路全部摸熟了。
    只有西山还未去过,他想着,走去,从晌午到黄昏。
                   
    他肩背的射日弓,忽然嗡嗡作响。
    上古神弓,一旦鸣警,必有妖孽。他警觉的停下来,四周风吹草动,却不见有什么异像。
    他弯弓搭箭,向草丛深处射去。
    一阵混浊的风吹的他睁不开眼,好一阵风停了,一只白兔带着那箭从他身旁窜过。“想跑?”他大吼一声追过去。
    这一追就到了夜晚,山里的夜晚凉爽而漆黑,赵和走了很久,失了白的踪迹,他这才发现,这是一片寂静的森林。
    静的连虫鸣声也没有。
    不远处的山坡上,月光撒了一地,他忽然觉得那如此之美,于是攀上去。
    吃了些干粮,看来得明天再回去了。
    这时在不远处有叹息,一个少女的声音轻轻的说:“你伤的不轻,是什么人这么狠心啊?”他不禁“啊”了一声,接着眼一花,那少女已经在他眼前了。
    只见她白衣胜雪,衣袖飘飘,仙子一般,怀中抱着的赫然就是那只白兔。
    她见他脸上写着错鄂,口气和缓了一些说:“伤了它的,就是你么?”“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她乌亮的眸子只望了望他,他就觉得一阵凉气扑来,几乎站不住脚,听得她说:“可是它又没惹了你,妖也是生物呀,你瞧,它是多么可爱的一只白兔,你怎么忍心无缘无故的杀死它呢?”他无言,她又说:“你到这深山里来,想做什么?”“我要找传说中的神剑。”她很吃惊的问:你要去杀人吗?”他问她怎么知道。
    “你满脸杀气,一定是想去杀一个非常不好杀的人,为了杀他,你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是不是?”他不回答,反问她是谁。
    “我是看守这座山的巫女青儿,从小就住在这里,这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她说,“我相信我的上一辈子是这里的一棵树。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上一辈子是什么?”他说他没想过:“我一出生,我的家人父母就被仇人杀光了,我被父母的一个朋友救走抚养成人,从小到大我唯一的生存目的就是复仇,我一定要找到传说中的神剑手刃仇人。”青儿好久不语,最后问:“你报了仇以后呢?”“我没想过。”青儿想了想说:“我送你出山吧。”两个人默默的走出荒山,天上的月亮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望着赵和远去的身影,青儿站在山坡上,听到自己的心在哭泣。
    她的师傅临死前对她说:“你在这深山之中见到的第一个男人,才是属于你的缘分。”可是他走了,甚至没回过下头。
    难道,非要我爱着个人吗?他一心想找到神剑报仇雪恨,他知道那个咒语吗?
    怀中的白兔颤抖着,仿佛知道她的心事一样……
                   
    赵和再次来找青儿的时候是一个月后了,寻到山中的河水旁,青儿在沐浴。
    他被这美好的情景骇呆了,好久才开口说:“你……你好……”青儿吓一跳,半晌才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河水里。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忘不了你了。”后来他说,那时青儿已在她怀里,在他对她做了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做的一切事情以后,青儿觉得自己很幸福,他爱她了。她终于有属于自己的缘分了,她听他在耳边的甜言蜜语,听他讲的每一个字,忘乎所以。
    “这山里原来是没有神剑的吧?”他问,“要不然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她说不是的:“神剑是有的,这把神剑,叫做青剑。”很久以前有个人间勇士拿了青剑斩了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青龙,青龙的父亲龙王大怒,杀了那个勇士,把这把宝剑封在山中的洞里,委派巫女世世代代看护宝剑。从此宝剑再也没有人可以看到。接触封咒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在月圆的时候,用巫女的鲜血染红那山洞的每一寸土地。
    青儿告诉了赵和这些,问他:“如果得到宝剑会让我死,你愿意吗?”他一笑,不回答。
    马上就到月圆了,青儿一天比一天憔悴,她脸色苍白,依偎在赵和的怀里,哪里也不去。赵和问她为什么,她总也不说,是的,她总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样他就再也不会对她好了。
    那天晚上,他们来到山洞口。青儿哭了,赵和不知所以的抚摸她的秀发,手有一点哆嗦。“很多人来这里取剑,”青儿说,“只有你成功了,你真是一个勇士!不过在你进洞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他没有回答。青儿闭上了眼睛,听凭赵和把她拦腰抱起,走进了山洞。 br>    在她爱的人割断她的脖子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他,看自己的鲜血喷出来,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切结束了……
                   
    他如愿以偿,报了仇,而且当上了名噪一时的剑客。他娶妻,生子,过着荣华的生活。他收了很多徒弟,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尊敬他,在世人眼里他是公正善良的化身。
    只有他知道,他的所有也只不过是那座深山里的一个小小的坟头。
    他对自己说,他很快乐,以前的一切不是他的错,他是迫不得已。
    他到那坟前看过一次,那次也是半夜,他不敢告诉家人徒弟,一个人悄悄上路。山里还是那个样子,坟很简陋,几乎被雨水冲平了,他伫立良久,听到奇怪的响声。那只白兔出现了。
    他大惊,发箭射去,竟然没有射中,那兔儿冲过来,咬了他一口。
    回去之后他染上恶疾,没几天功夫就一命呜呼。
    ……“你输了,”他说,“我没有爱上你。”她只是默默叹气。
    “也许你不爱我,但是我爱你,我们还有下一世。我会在轮回中等待,希望你也珍惜,那相遇的一刻。”……
mei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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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05-08-10 15:10
呵呵,好久不来,逛一逛   :)
aiwad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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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布于:2005-08-10 22:26
这么长啊。。呵呵。。帮顶个
酒也在沉溺,何时麻醉我抑郁。过去了的一切会平息。。。。。。。
huoz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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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 顶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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